山水写真 意境幽然——观于永茂山水画
文/张占峰
于当今世界,画家如云,然而画家群体中的文化贫血儿与思想矮子实在太多。于永茂的秀出颖立并不出于偶然。他的天分与勤奋都是一流的,多年亲临自然山水,广涉传统文化为他提供了的广阔的艺术视野。他经常游历在秀美的名山大川山水之间,又周游了祖国的南北东西,这一切都潜移默化地磨砺了他豪放而深沉的性格与艺术气质,并孕育了他敏而好学、学而多思的生命基调。于先生个人气质的复杂丰富却是以直率真诚与朴实豪放为显露的。直白地说,他思想复杂而情感真挚,是“心事浩茫连广宇”(鲁迅句)的,又是“半如儿女半风云”(齐白石句)的。画境是心境之反应。于先生精神世界的“壮士抚剑,浩然弥裘”(《诗品》句)终于物化显现为他艺术格调的融古汇金与艺术气象的“大风卷水、林木为摧”(《诗品》句)。于先生的艺术道路是由传统而求证于现代、使文人画融会于画家画,他力图置身于古今中西之间,杀出一条有个性而却含蕴着时代文化气象的独特审美之路。但他认为自己的内在世界更为神往山水间那壮阔雄浑、苍凉野旷的壮美风光,他个人多次自费抽暇往游,吞吐山水中的风烟,以浇自我胸中块垒,大概,这也是一种文化人的文化之缘与命吧。
唐代诗人陈子昂曾在诗中慷慨地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着。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其实,这种苍凉感慨、独立苍茫绝非仅属于陈氏个人,他是一种心灵放逐者与思想独立者的文化共语,勿宁视之为一种诗意的精神寂寞的象征。就我了解,于先生的精神世界是独特的、是诗意的、是孤愤的、自然也是苍凉的。透过他待人处世的热情和广交朋友,透过他周旋世俗处理事情的干练利落,我们应该领略到他那遗世独立的心绪和不免于进退、出入于世俗间的无奈与困惑。这种困惑、无奈、孤独、苍凉,深而究之,难道不是历代有良知的文化人所共有的吗?我以为这种可感难言、期默于千载的东西,正是传统文化精神的慷慨悲歌与千载寂寞的意绪,其境界之深远浩渺、苍凉旷阔,真是非斯人难与言!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独立苍茫自咏诗”(杜甫句)的心境意绪,才有了于先生的山水系列,作品水墨写意透出的胸臆和灵性,更感受到了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山水诗情。我始终认为:关于文体(作品)的解释肯定是“诗无达话”的,但制造文本(作品)的人本却是唯一的,是不存在或然性的。因此,于先生的写意水墨山水才有了骨脉和魂魄,才有了一种遥接太古而又延伸向未来的某种精神与文化内涵。世人妄谈奢谈“写意”,而我以为在大多时候简直是对民族传统绘画写意精神的裹读。
具体地观于先生的山水画,墨色丰富多变我们才会通过其视觉图式的浑茫、浩大、苍凉、雄壮、沉郁等等表现,去感应艺术家深在的文化反省与心灵独语。画家用奔突热烈的笔墨语言述说着一种生命的壮烈沉重情绪,因此不难赏会到画家的美学境界的崇尚壮美悲凉,其艺术语言上的追求迷蒙漫漶、水墨氤氲,来自于先生的现代文化省思。就我所知,于先生崇拜传统文化,但又不囿于传统观念,他的文化视野是活泼的,开朗的,发展的,用简单的传统和现代两分法来分析他的文化理想一定有失偏颇。我认为,于先生之不与人同处,首先在于他的艺术思想的清晰理性,在于他文化立场和高瞻远瞩,在当代画坛,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有独思、深思然后才会有有力度的艺术表现。艺术的动人心魄处在于艺术的灵魂与精神含量。有上述然后才会有真写意、大写意,我欣赏于先生系列山水画时,最大感触即在于此。仿佛他的山水语言告诉我们的不只是要沉湎于语言本身,同时还要“心游万仞,神鹜八极”。
[艺术简介]
于永茂,又名于舒。1952年生于北京,中国美术家会会员,中央文史研究馆书画院研究员,北京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山水画研究院副院长,中国对外友协艺术交流院研究员。近年来,多次参加中国美协组织的写生、展览等活动,并先后赴美国、加拿大、马来西亚、法国、德国、比利时、荷兰、芬兰、卢森堡、日本等国,进行考察及艺术交流。陆续在中国美术馆、中央美院美术馆、兰州、河北、山东、马来西亚、日本、韩国等国内外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随中国山水画研究院在北京、南京、河北、深圳等地举办《江山颂》大型山水画巡展。多次参与由北京市文史研究馆组织的,以北京人文历史、山水风景为主题的巨幅绘画创作。
几年来,曾为中南海、中央办公厅、北京市委市政府等国家机关创作巨幅山水画多幅,部分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央美院美术馆、国家机关及收藏家收藏。
作品经常发表于全国专业美术画刊报刊,出版有多部画集专著,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山东、西安等电视台多次给予专题报道。
艺术成就被编入《中国当代艺术家名人大辞典》、《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等数十部辞书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