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山水扇页 张宏,明末吴门画坛的中坚人物。他重视写生,笔力峭拔,墨色湿润,有元人古意;画石面连皴带染为其特色。又能画写意人物,形神俱佳,散聚得宜。据史书称,张宏92岁尚健,仍在作画。
潘龄皋书法、寿昌花卉成扇 潘龄皋,1921年任甘肃省省长,后因痛恨官场腐败辞职回乡,移居天津、北平,以赋诗写字为乐。日伪统治时期,曾因拒绝出任伪河北省省长被捕入狱。1948年,几次写信给傅作义,力劝傅和谈。潘龄皋亦是文化名人,是清末、民国年间北方著名的书法家,与谭延闿齐名,时有“南谭北潘”之说。他曾为平津许多商号店铺书写匾额,颐和园、团城亦有其书写的碑文和楹联。
彭旸山水人物、萧泽溥书画成扇 彭旸,清末民初天津画坛勤勉多能、颇有建树的画家。工山水人物、花卉,尤擅青绿,生动尽致。他为人不事声张,创作一丝不苟,75岁还能画精工细笔,是清末民初山水画集大成者,当今八九十岁的老画家,不少出自他门下。
董诰书画成扇 董诰,清代官员、书画家。董邦达长子,与其父有“大、小董”之称。以善画,官至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书法宗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又能于一粒芝麻上书“天下太平”四字。山水秉承家学,雅秀绝尘。
罗复堪兰花、叶尔衡书画成扇 罗复堪,早年与堂兄罗瘿公受业于康有为,民国初年在财政部泉币司供职,铸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币上“壹圆”二字即出自其手笔。后长期在国立北平艺专和北京大学文学院讲授书法。擅长章草,精于绘事。所绘花卉,宗青藤(徐渭)、白阳(陈淳),画中有书,清爽脱俗。
石涛山水扇页 石涛,俗姓朱,名若极,是明靖江王朱守谦后人。幼年遭变后出家为僧,半世云游,以卖画为业。法名超济、原济,字石涛。别号很多,如“清湘老人”、“清湘陈人”、“湘源济山僧”、“苦瓜和尚”等。石涛善画山水,兼工墨竹、花卉、人物。其画有独特的个人风格,技法方面不受前人成规束缚。他敢于从实地观察出发,尊重自己的感受,大胆创新,对当时画坛流行的摹古风十分反感,强调“借古以开今。”
2013年的夏天格外严酷。出了空调房便如进了桑拿房。往返于桑拿房里的汗流浃背与空调房里的腰背寒凉之间,头晕目眩气喘吁吁,愈发想念旧时文人雅士一茶一扇的优雅与惬意。
扇子最初的起源却不是用来纳凉的,“以木曰扉,以苇曰扇”,《尔雅》告诉我们最早的苇扇是用于彰显地位与特权的仪仗用具。“天子八,诸侯六,大夫四,士二”,周武王时,扇子的数量与主人的身份地位直接挂钩。我们后来常用的折扇据说是从日本传入中国的,雏形是穿连在一起的笏板,用于记事,同样起源于朝堂,与纳凉无关。
具体什么时候扇子降低了身份、改变了功能我们不得而知,可知的是竹扇、羽毛扇曾经大行其道,这一点,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是最好的形象代言。由汉至宋纨扇盛行的千年之后,远道而来的折扇在中国迎来了本土化的高峰——明中期至有清一代已成风行。沈周、唐寅、陈道复、董其昌、朱耷、金农、任伯年在扇面上挥毫,吴昌硕、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黄宾虹、傅抱石在扇面上渲染……中国传统的书画之艺在小小的折扇上创造出一片奇妙的天地。而与书画相比,这时时把玩在手的怀袖雅物更与人多了几分亲近。
自明末以来,不仅扇面所绘的书画越来越讲究,扇子的各个部件都越来越精致。扇骨有紫花蜡底儿的天然湘妃竹,有稀有的桃丝木,更有象牙、玳瑁;素竹的则要讲究大板是否出自金西厓、支慈庵这样的名家之手;纸是泥金还是洒金,是芝麻金还是雨点金……还有扇头、扇钉、扇坠、扇套、扇匣……不但追求各自的品质,还讲究彼此的和谐。
彼时的文人名士、巨贾富商炫的不是别墅和阿斯顿·马丁,而是随身的扇子。讲究到极致的则是每天一色长衫,每天换一握扇子,立秋前这几十天不带重样的,就像今天的明星出席晚宴的礼服不能重样。而且这扇子的材质、内容要和时令、场合相配,还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气质。要有这排场,没有钱是不行的,但光有钱没地位,就没面儿请动那些前清的翰林或者时兴的书画大家为你写诗、画扇、刻骨。
如今且书且画,骨子面子都讲究的折扇早已从日常生活中隐退,成为收藏的一个门类,虽说相对小众,却一直没断过拥趸。且近几年大有回暖之势,据说一些一线大城市都多了些20岁出头的扇子玩家。
上周,故宫[微博]的书画鉴定专家杨丹霞先生在芷兰雅集的艺术月谈上讲了一堂扇子课,从成扇的历史发展到书画折扇的收藏要点,让我等门外汉于走马观花的热闹中亦可体会旧时低调却从容的雅致,拂落心火的燥热。眼下,由中国扇子艺术学会等主办的《香远溢清风》扇面书画精品展正在北京艺术博物馆[微博]展出(将于8月13日结束),既有明清两代石涛、张宏、董诰、米汉雯的扇面文物,又有白石老人的真迹。故宫也从收藏的万件扇类文物中特别遴选了120余件(套)精品,将于8月23日举办《清风徐来——故宫博物院藏清代宫廷成扇展》。希望那些难得一见的馆藏精品,可以带给我们久违的清凉与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