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龙年,关于龙的绘画也被广为关注。龙在古代传说中,上可极天,下可入渊;腾骧迅忽,来去无踪;兴云作雨,变化莫测。龙该怎么画?因为龙是皇权的象征、超自然力的化身,画龙的传统始终绵延不绝。不过,相比于其他题材,古代"龙画"的创作毕竟是少数,且精品流失太多。因此,目前没有形成一个专门的市场领域。
历代画龙高手不少
但画迹多佚失无传
龙,作为中国绘画上一个重要的题材,颇具文化意义。画龙,折射出艺术家们对权力的膜拜及其对神力的敬畏。
在绘画中,相传最早画龙的是三国时的曹不兴,以后画龙高手虽然不少,可惜画迹已佚失无传。在宋代,有一名叫董羽的画家,曾给宋太宗赵光义画龙,后在宋徽宗内府中保存有14件,可如今一件也见不着。画论方面,也仅见于北宋董羽的《画龙辑议》,把画龙归纳为"自首至项,自项至腹,自腹至尾"和"头似牛,嘴似驴,眼似虾,角似鹿,耳似象,鳞似鱼,须似人,腹似蛇,爪似凤"。这些画龙要领被人们称作"三停九似",成为画龙的法则和形象注解。
关于画龙的传说,最知名的莫过于"画龙点睛"。相传南北朝时期的画家张僧繇,有一天在一座寺庙中画了四条龙,可谓惟妙惟肖,可是都没有眼睛。在场的人都问他为何不画眼睛,而张则解释,如果画上眼睛,龙就会飞走了。大家哈哈大笑表示不信,张只好给其中的一条龙点上了眼睛。刹那间,电闪雷鸣,那条龙真的飞走了。
宋代龙画趋凶猛粗野
民间崇拜求雨致泛滥
在中国古代的绘画史中,至今有画龙作品传世的画龙高手当推南宋画家陈容(字公储,号所翁,福建福清人),他的卷轴画多为画龙之作,曾名重一时。陈容画龙"深得变化之意,泼墨成云,噀水成雾,或全体,或一臂一首,隐约而不可名状者,皆得妙似"。
他的传世名迹《九龙图》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图中飞龙腾跃盘旋于云天之中,须目贲张,足爪奋攫,云气缭绕全身,身躯时隐时显,具有凌云驾雾的磅礴气势。画笔线条劲健,晕染水墨淋漓。故清代《爱日吟庐书画续录》中评称:"所翁写龙,全龙在胸,蒙以云气于云势开阖中,雾腾攫盘旋之态,干湿互用,虚实相生,象物之法,无施不宜。"因此可以说,这件古代画龙作品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
近有专家考证,在陈容同时代,有另一名叫松所的画龙高手,其作品《墨龙图》有私人收藏。陈容、松所所画的龙,与以往画家所画的龙的最大区别,是他们着重表现了龙凶猛、粗野的性格,不像过去那么驯良、优雅。此外,画法上全用水墨或稍加淡彩,用笔劲挺粗犷。而宋人如此画龙,主要是为了祈雨,不太强调龙与皇帝的关系。"龙年因抗旱救灾(求雨)而掀起了民间对龙的崇拜热潮,使得龙的图像泛滥"。故宫(微博)博物院原副院长杨新曾撰文解释。
广东省博物馆研究员朱万章称,龙题材在20世纪绘画史中并不多见,主要原因在于易学而难攻。在岭南画坛代表画家中,高奇峰、方人定、廖冰兄等人都有画龙的记录,并有作品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