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星期二
这是我们首次来到香港。我们喜欢香港机场,这里没有广告,我们不会把机场和商店联系在一起。但这里非常干净和空荡——机场外面有一辆超大的劳斯莱斯(Rolls-Royce)轿车等着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呢?过去在巴黎经营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的苏珊•佩奇(Suzanne Page)几年前为我们举办了一场大型展览,并告诉我们,她在为一位名叫伯纳德•阿尔诺(Bernard Arnault)——我们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的法国私人收藏家担任顾问。从1986年开始,我们总是把《Class War, Militant, Gateway》看做一件处于沉睡中的作品,苏珊说服我们卖掉了这件作品。后来有人问我们是否愿意去香港,因为阿尔诺将展示他的私人收藏——包括我们的作品在内。弗兰克•盖瑞(Frank Gehry)也将携带巴黎的一座新画廊的模型前往。新画廊将成为永久存放我们照片的地方。后来我们发现所有这些都与手袋有关系。
我们想:“谁是手袋的守护神呢?”是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谁写了有关手袋的文章?是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因此对我们来说,这是阿尔诺、王尔德和撒切尔的组合;是政治、艺术、时尚与文化的组合。
我们乘坐劳斯莱斯轿车抵达半岛酒店。戴着白手套的年轻服务生举止相当优雅。我们遇到的十二三个人都点头致意,向我们打着招呼:“吉尔伯特先生”、“乔治先生”。我们入住的套间非常大,有5个房间。后来我们和一些威登集团的人见了面。他们带我们到一家寿司餐馆吃饭,一起去的还有巴黎艺术界的朋友。吉尔伯特发现他只喜欢吃海胆寿司。
5月20日,星期三
我们早上9点起床,与苏珊一起共进早餐后去博物馆观看我们的作品。对一件有着25年历史的艺术品而言,它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下午我们坐车游览香港风光。司机担心我们游览的地方不够多,因此把我们带到一座寺庙。这座寺庙是露天的,非常具有国际风格,放着一个蒙巴顿(Mountbatten)的牌匾。乔治想去厕所,我们在路上找到一个。有两个穿着工装裤、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坐在厕所外面。香港的一切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因此他们必定也在那里修剪杂草。乔治进了厕所,在他刚解决完后,那两名工人中的其中一个进去了,他脱下工装裤(下面什么也没穿),踢掉靴子,背过身,然后说:“来吧!”这非常令人惊奇。后来我们和盖瑞说起这件事,他相当困惑地看着我们,然后说:“恩,很好。我现在要去喝咖啡。”当地媒体的大约18名年轻记者采访了我们,最后他们都问到:“那么你对香港的永久记忆是什么?”我们说:“恩,我们去了一座寺庙……”这就是采访的结尾。
这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几乎没有canapés和酒水——全部都是醇悦香槟,因为这里属于LVMH集团。在所有这些香槟面前,我们最终都喝醉了。女招待的装束令人吃惊。我们遇到的所有这些女孩都穿着最漂亮的LV服饰。这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魅力:非常不自然,但相当耐看。在礼貌性地呆了一会后,我们离开了。这是在销售与我们无关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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