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有没有底线?

艺术创作有没有底线?

艺术创作有没有底线?

时间:2008-08-02 09:02:10 来源:中国证券报

评论 >艺术创作有没有底线?

  当代艺术家创作过很多作品,这其中有的生动描绘了性行为,有的表现对财产的破坏,还有的作品通过损伤他们自己的身体或者花钱请别人来改变自己的身体来完成。但是,艺术什么时候从革新者的地位跨越到了不被接受的地步了呢?

  去年夏天的时候,捷克的激进艺术团体Ztohoven偷偷地把一张蘑菇云的电子影像嵌入到捷克电视台CT2频道本来很平常的早间天气预报的画面中,对此,公众的反应并没有像奥逊·威尔斯(OrsonWelles)在1938年播出的广播剧《世界大战》(The War of the Worlds)所激起的反应那么强烈。

  Ztohoven的电视恶作剧并没有引起恐慌,也并没有立即成为经典之作。事实上,去年12月,位于布拉格的国家美术馆甚至因为这段名为《媒体真相》(Media Reality)的视频颁给了Ztohoven 18000美元的奖金。尽管如此,他们在今年的3月还是惹上的官司。由政府运作的捷克电视台控告他们“造谣并传播虚假信息”。最终该团体被判无罪。

  不管Ztohoven的气象处理被认同为一件艺术作品还是一场不负责任的恶作剧,它确实引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什么时候一件作品的震惊效果会超出原先设定的警醒效果?而在人们为逼真的电影、摇滚音乐、以及故意做成令人觉得恶心的现实电视节目。比如《恐怖因素》,该节目因其“粗俗表演”而闻名,节目中性感的参赛者被蛆爬满全身或者是被迫跳到污水,变得疲惫不堪的这样一种全球的文化氛围中,这样的问题就更加显现出来了。

  艺术作品并不会使你脱离道德的准绳

  从上世纪70年代初开始,当克里斯·伯顿(Chris Burden)当众开枪射击自己的手臂,或者是维托·阿肯锡(Vito Acconci)在一家画廊的地板下手淫而他的观众在他上面走过的时候,表演艺术、装置作品以及视频艺术把艺术的包装持续地推向了新的并常常是违法的领域。并且,一点都不让人奇怪的是,人类的身体常常是被选择的工具,不管是赤身裸体的卡伦·芬利(Karen Finley)在自己身上涂满巧克力、安德里亚·弗雷泽(Andrea Fraser)和一个花两万美元购买版权的收藏家做爱时候的录音、或者是圣地亚哥·西耶拉(Santiago Sierra)给卖淫者纹身。

  但是,什么时候艺术家们会为他们的艺术作品原来想要表现的东西感到愧疚呢?而且不管是从《第一修正案》赋予的权利还是从艺术家传统的挑战现状的角色来讲,是否有一个度来衡量艺术怎么样才算太过呢?是否有应该遵循或者是强制执行的准则?或者说,旁观者的眼中是否有像是“美”这样的道德准绳?

  “一件物品成为艺术作品并不会使你脱离道德的准绳,”批评家亚瑟·丹托(Arthur Danto)说道。一个人把墨水涂到达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的一只羊身上把它弄成黑色——这属于损坏财产,即使这属于表演艺术。你可以杀死一个人,并把这种行为称之为艺术作品,但是你仍然是一个杀人犯。道德高于美学。这是我的观点。”

  原公共艺术基金会(Public Art Fund)主管、现任巴德学院(Bard College)馆长研究中心执行主管的汤姆·艾克斯(Tom Eccles)观察到,“我们知道道德的界限,但是艺术世界中有些人喜欢在这些地方拉响警报,然后用艺术的概念对其进行逾越。对我来说,安德里斯·塞拉诺(Andres Serrano)使用尸体(用于拍照)就是我所认为的不道德行为的一个例子。他在没有得到死者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他们身体的部位。”

  公共机构的“道德契约”

  收藏家梅拉·卢贝尔(Mera Rubell)和她的丈夫多恩(Don)每天都在考虑这样的问题。他们结婚好几年了,来到他们在迈阿密的私人博物馆卢贝尔家族珍藏馆(Rubell Family Collection)的访客都会被他们不寻常的家族价值观作为迎接对象:保罗·麦卡锡(Paul McCarthy)的《文化哥特式》(Cultural Gothic),这是一组电子雕塑,描述了一个男孩似乎被他的爸爸鼓励去鸡奸一只山羊。

  惠特尼博物馆的负责人亚当·韦恩伯格(Adam Weinberg)解释道:“从历史上来讲,我们的角色是追随艺术家的领袖,而这样可能会意味着一些让人感到不是很舒服的领域,即使是对一些机构的馆长或者负责人来说可能也会是这样。但是如果你选择支持一个艺术家的工作,除非是进入到这个建筑会使人们身体上受到伤害,否则一旦我们承诺了要展出一些东西,我们就会一直做下去。”

  但是,P.S.1当代艺术中心(P.S.1 Contemporary Art Center)的负责人阿兰娜·海斯(AlannaHeiss)依然指出,一个由公共基金成立的博物馆有一个“道德契约”。她说:“我们是一个公共机构。我们对公众是否有一些义务呢?是的,我们有。没有法律上的责任,但是我们觉得我们有责任让人们知道一些明确或者是带挑战意味的视觉信息。在P.S.1,我们把作品放在入口处有文字说明的房间里面,这样人们就有机会作出自己的选择。”

  P.S.1最近的展览“怪人!”(WACK!)包括了很大部分的女性作品,在这个充满了各种各样张开阴道的照片的房间外面有一个标志警示道:“请注意,该展览包含图像内容”(指可能涉及暴力、色情、犯罪等内容——译者注)。同样的标志也用在了该博物馆2006年的《我之内/我之外》(Into Me/Out of Me)展览上,这个展览集中展现了“进入、通过和走出人类身体的想象的、描述的以及表现的行为”,并展现了诸如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Mapplethorpe)、彼得·胡茄尔(PeterHujar)、辛蒂·雪曼(Cindy Sherman)和阿布拉莫维克(Abramovic)的作品。其中一些最极端的作品被放到地下室隔离起来,同时还有一个标签,禁止17岁以下的儿童在没有成年人陪同下进入。

  海斯并没有否认自己内脏的反应。在准备2002年的展览“墨西哥城:关于肉体与价值间汇率的展览”(Mexico City: An Exhibition About the Exchange Rates of Bodies and Values)的时候,她建议馆长克劳斯·贝森巴赫(Klaus Biesenbach)不要展出包含人类抽脂材料的作品。“每个人都用人类身体里出来的材料制作作品。”她说。她没有展出泰瑞莎·马格勒斯(TeresaMargolles)的《蒸发》(Vaporization)(2002),这件作品用之前用来洗尸体的水蒸发的雾来充满画廊。“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呕吐的,我只是有时候会说‘请不要展出这件作品’。在个人水平上说,我觉得很令人心烦。”这次展出同样包括了圣地亚哥·西耶拉的作品。“我发现他很烦人,”海斯承认。“我看着那些纹身觉得不舒服,但是作为一个主管,我没有理由限制其展出。我的两个馆长对他的作品非常的狂热。”

  这其中有一个人就是贝森巴赫,P.S.1的馆长还有现代艺术馆的媒体总监,他把这一类型称之为剥削性现实。他解释道:“总体来说,我下定决心不做新作品的激活器,而是展出已经存在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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