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丹:“摩托罗拉”抄袭了我的作品

罗子丹《一半白领．一半农民》1996年12月4日

2006年11月25日在“第12届中国雕塑论坛”开幕式上，四川省雕塑院院长谭云先生对我说，他刚看见“摩托罗拉”一件户外广告，简直就是在抄袭我那件作品《一半白领．一半农民》，当时我也未在意，总想是有点象而已，直到三天后在美国领事馆附近一个公交站台上亲眼目睹了“摩托罗拉”这件广告（为其手机“明尚品PDA”所作），我还是吃了一惊：无论其设计的观念还是表现形式（尤其包括细节的处理思路），都确确实实是在抄袭我的《一半白领．一半农民》。 　　《一半白领．一半农民》是我十年前（1996年12月4日）在成都市中心春熙路创作的一件行为艺术作品，尤其是该作品的代表图片：一半白领服饰与一半农民服饰的精致缝合，一半较肮脏肤色与另一半干净、白皙肤色的细腻结合，连发式、下身的裤子也是一半一半的对立处理；只不过“摩托罗拉”在这里把“白领”的另一半处理成纹身，试图用野性或狂放不羁代表其对立面。作为中国实验艺术的重要作品《一半白领．一半农民》，本土实验艺术领域的多数艺术家、评论家与相关人士都知道，尤其作为代表图片，其知名度与开放程度更是非常的高，无论当地（从当初的《成都商报》、《四川画报》、到近期的《四川航空》、《成都美术志》等等），还是《北京信》、上海的《解放日报》到法国的《解放报》等等，各类专业或其它媒体登载不胜枚举，不少大众型图书店也可见到；除了参加很多重要的展览（如“中国八九后艺术展”、“都市人格展”、“90年代中国前卫美术家资料展”、“首届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澳门“以身观身——中国行为艺术文献展”、“从西南出发”西南当代艺术展等等）；也做过艺术院校的教材，另有国际著名画廊、博物馆收藏．．．．．． 　　鉴于目前广告人更多浏览实验艺术作品的习惯，很难想象2006年由世界顶级通讯企业“摩托罗拉”推出的这款手机广告——其具体人员在设计这件广告时，会不知道《一半白领．一半农民》这件图片！？更何况还有一层一层的广告审核者——是忽略、还是无知识产权意识！？作为“摩托罗拉（中国）电子有限公司”的代理广告公司——“上海奥美广告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汪少杰曾说到：“奥美无疑给创意人员提供了愉悦的视觉享受”，尤其搬进世纪贸易广场后，汪少杰把这里布置成了画廊，墙上和走廊上都挂过不少当代艺术作品，并且每三个月换一次；奥美图书馆更陈列许多艺术书刊、画报，目的同样是提醒员工：“创意是生命。”还有汪执行官的名言：“对创意人员的培训很难，很多东西是能学而不能教的。”作为国际知名的广告公司，奥美在为“摩托罗拉”“创作”这个广告时，已经把“学习”和“抄袭”的概念混淆了。 　　见多识广的他们也应该很清楚中国实验艺术当初的状况——很多优秀的作品都没有去所谓的“注册”。但根据2002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6条规定：著作权自作品创作完成之日起产生。作为一张具有代表性的图片（同时也是观念摄影），“摩托罗拉”抄袭罗子丹的实际上也是一件摄影作品，而摄影作品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保护的。 　　面对可能的纠纷，罗子丹并不是一个勇于出头、敢为天下先的艺术家，本着友好解决的态度，2006年12月21日我给“摩托罗拉北京公司市场部”发去了一份传真（传真号：010-65642299），希望能友好解决此事，之后又给“摩托罗拉（中国）电子有限公司”总裁高瑞杉寄去特快专递，但至今均未得到任何回复。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静下心思考一个“简单”的问题：“摩托罗拉”这个广告创意究竟是他们偶然“碰”出来的？还是对我作品的抄袭！？尽管也有迷惑、矛盾，但总有一个清晰的直觉不断站出来并告诉我：“摩托罗拉”是在抄袭！我不禁想到北京同仁堂的一副对联：“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谈到这一问题时著名艺术家艾未未先生给我建议：“如果你真感觉是他们在抄袭你，那你就去行动。”另一个非常具体的事：身边不少朋友都知道，我一直筹备在06年底创作纪念《一半白领．一半农民》十周年的行为艺术“一半白领．一半新人类”，而“摩托罗拉”这件广告正好出来，使我感觉创作的激情大打折扣——而这一计划我又确实准备了很久。可以引以为证的是：著名雕塑家朱成先生在06年8月份收藏了我的作品手稿，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一艺术计划。还有一个原因，《一半白领．一半农民》作为罗子丹的代表作之一，确实不希望不知情的民众以后看到罗子丹的作品还以为是罗子丹在抄袭“摩托罗拉”的这件广告。 　　作为行为艺术的《一半白领．一半农民》，能够在中国成都的市中心春熙路连续实施三个多小时，充分体现了中国市民与文化界的宽容气质；《一半白领．一半农民》也体现并敏锐表达了中国转型期的社会特质( 引至著名艺术批评家、策展人、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教授巫鸿的评论)；这件作品本身也是中国本土的一张文化名片，希望大家共同爱护它。2007年4月是保护知识产权宣传月，2007年4月26日则是世界知识产权保护日，罗子丹在这里抛砖引玉，希望大家共同来保护中国创意领域的知识产权，也希望本土艺术家能加强自身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 　　一位经常和外企打交道的朋友告诉我：很多外企（包括一流企业）一到中国来就会变得很“流氓”。此言确有道理，就象麦当劳、肯德基，都来自一个讲究人权的地方，可一到中国来便要狠下心、普遍的去克扣员工的工资。《晏子春秋》:“桔生淮南则为桔，生於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於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我实在不明白真是我们中国的水土不好，还是那柑桔的基因也亟待完善、改进！？ 　　罗子丹4.15成都祖母的厨房

“摩托罗拉”手机广告 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