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美术“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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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10-21 14:39:00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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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美国学者桑塔格曾说:   “把自己的生活以及自己时代的生活以10年为单元打包是时下的通行做法,然而我对此并不热衷。”   我不知道我引用桑塔格的话到底有没有意义,因为她是从自己的生活与文化处境开始,谈到与己相关的文化的。但至少,作为一代著名文化批评学者对文化归纳的流行性做法表明了一种怀疑态度。在笔者看来,以10年为一个时间单元去界定或打包那么复杂的艺术、文化以及它们在生活中的现象是一件非常难、也就非常容易因短视或“无视”发生某种学术偏颇或武断的事情。它看起来非常省事,这种急于命名的现象多少意味着写作者急于进入“艺术史”的焦虑,也表明了艺术在时间维度中一种无奈的、无对象的对抗和自我挣扎,但最主要的,它还是试图使自我书写的“历史”成为艺术课本,同时为名利所焦虑。国内美术“界”和文学“界”流行这种做法已经很多年了,君不见,以各种理由进入策划者“学术”视野的某某年代中的“精英”,啸聚展厅、杂志和酒会,以娱乐化方式占据媒体的显赫位置,盛况空前但很多时候却仿佛一场还没有把音唱准的演唱会。某美术馆日前正在多处媒体上为30岁以下的第三拨新人展摇旗呐喊。几年前在某美术馆举办的冠名“70后”艺术展,油画是参展艺术家最主要的表达媒介,其中极少有雕塑、水墨、版画、纸上绘画等其他传统材质的作品,作为冠名《70年代》的美术展览(为了同音乐等其他艺术形式区别开,也出于对翻译准确性上的考虑,笔者认为还是将那些名为“艺术”而实指“美术”或“造型艺术”的说法恢复为约定俗成的“美术”为好),我不知道这种明显的遗珠之举是因为策划者本人的学术短视、利益黑幕,还是不负责任想当然的“无视”,我真地不知道,或者都有吧。   笔者曾经有过短暂地与某些著名策划人面对面谈“学术”的经历,他们谈起观念性理论性之“新”来滔滔不绝,其中的确不乏真知灼见,听了令我们群情振奋,但对于那些以技艺性为切入点去为作品实现“当代意义”的美术作品,则往往一略而过或词不达意,甚至不屑于交谈。这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我不是说非要那些功成名就一呼百应的策划人再去学校学习艺术、不,或许可以狭隘为绘画的技术,而是希望被他们拿到监工权的学术平台能够做到起码的真诚和客观。在“现代艺术”还没有成为人们日常审美经验的国内,加上某些媒体和美术馆的利益偏听或盲目跟风,这样“打擂”太不公平。我又想起桑塔格,她作为“参与一场老战斗的新战士”要承担的使命,就是“反对市侩思想,反对道德上以及美学上的浅薄和冷漠。”   在我看来,上文所谈的那个展览至少不能接近70年代出生的代表艺术(美术)家或“精英”全貌,让人误以为70年代的艺术(美术)家都是这些观念性或泛观念性的艺术(美术)家。不带那些注重技艺锤炼的、“正常”一点儿的艺术(美术)家“一起玩”的另一个潜台词是:他们是不合时宜的。这是一种很有趣、很值得玩味的现象。   说到这,我想引用某期《南方周末》上经王瑞芸女士翻译的《洛衫矶时报》上的一篇文章,题目是《艺术专家们,拆台》,原文作者弗兰特•威特芳德是一名艺术家,英国的艺术策划人和批评家。文中有如下论述: “……现代艺术史系的毕业生(国内某些新锐策划人不正是‘现代艺术史’的旁听生吗,除此之外,他们还多了一张‘中国牌’)跟你谈起德里达和福柯时,能把你听得烦死,但是很少有人能告诉你关于14世纪如何雇木匠做教会祭坛的,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壁画所创造的效果不同于油画,几乎没有人能够把提香的”Acteon之死”和它的渊源所自、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作比较……”   坦白地说,骨子里,我也属于那种不“安分”或说作品倾向于“思想”、“观念”的美术工作者,但我尊重所有关于艺术的积极信念和潜心劳作。不知道写这篇短文能不能给自己断了“后路”,因为笔者也属于70年代出生的以教书和“搞艺术”为生的工薪族。但我想,我们也是属于80年代、90年代的,不,更准确地说,至少属于21世纪中的某个年代。前提是,我希望如“我”这样的“从艺者”能真正有好作品,不管坚持怎样的艺术信念,更不管你有多么老或多么年轻,尽力把活儿做好就是了。我不知道米开朗基罗、伦勃朗、凡•高、毕加索、杜尚,包括徐渭、董其昌、朱耷,齐白石等等属于哪个年代的艺术家?还有那些使敦煌真正成为“飞天”起处的匿名壁画艺术家们。彼时的工匠可以成为今天某种意义上的艺术家,但,今天的很多“艺术(美术)家”很可能以后连工匠都不是。许多类似以“某某年代艺术(或文学)”作名头为展览操作和文学“景观”命名的现象,无非是关于艺术文学资源的圈地运动,其实质无非是功名和利益,无他。   但说实话,作为“搞艺术”的,如果一己“打拼”一时难以奏效,希望能通过学养相对深厚、眼光相对明亮前瞻、动机相对真诚的艺术(美术)展览策划人或美术馆这样的中介方的操作,由此获得某种意义上的实惠或成功当然是另一条“正路”——总得活着。不讲江湖气(似乎这是作为物种的人的先天缺陷,知识分子似乎更难不染),不仅仅以出镜的频率高低或展事动静大小去论英雄,那该有多好。让前卫艺术不仅仅是现代艺术的代名词,至少,让那些从注重技艺锤炼开始去追求其“传统式”艺术理想的艺术(美术),与注重在理念上探讨并呈现艺术多种可能性的艺术(美术)能同台亮相,让严肃艺术与流行艺术一同构建艺术的“生态”,那该有多好。而这,原本是多么正常和自然的事情。   2005-8写于鲁迅美术学院,2006-1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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