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虺纹璜 神秘惟美

　笔者这块玉璜（图1）古朴华美，纹饰特别，周身沁成褐红色，迎光看去，里面布满蟹爪纹（图2），构成华丽的图案。其正面是由蟠虺纹密刻的龙形，背后光素有许多牛毛纹，牛毛纹与素面交接处条条开口，应当是一块开门的古玉。 蟠虺纹由圆点和弯曲的身子组成。古时候的人们，看到春天来临后，附在树上的虫卵在阳光的照耀下孵出了小虫，迎来了春意盎然的大好时光，由此激发了灵感。于是就用这样抽象的元素，雕琢在玉器上，并组成了各种图案，形成靓丽的装饰。蟠虺纹存在的时间不长，大约在西周后期到春秋早期。 与这一块玉璜类同的春秋蟠虺纹璜，笔者见过两块：一块是河南淅川下寺出土的蟠虺纹璜，收藏在河南省博物院内（图3），另一块是山东蓬莱村里集出土的双龙头蟠虺纹璜（图4）。可惜前者断为两截，后者断为三截。村里集出土的双龙头蟠虺纹璜比笔者这块大一些，玉质玉色和沁与这块非常相象，犹如兄弟。 笔者这块蟠虺纹璜十分完整，璜长9厘米，宽3厘米，厚0.2厘米。由蟠虺纹组成两个龙头，方鼻翘额，龙眼圆睁，口吐信子。图形抽象而饱满，琢工古老而精细。背部起脊以示简约的龙角和鬣，腹部出台、凹进，以示隐藏的龙足和爪，整体优美匀称。 春秋时期的玉器比起战国时期的玉器要少得多，尽管铁器在春秋时期已经产生，但这时候仍然属于青铜时代，制玉工具依然使用铜砣。打眼有喇叭口，线条宽而浅，开片用锯片人工对拉，整体厚薄不匀，外形古拙而圆浑，抛光细腻但没有玻璃光。这时候的玉器薄片状较多，立雕较少，一面有工，一面光素。在春秋初期璜两端各一孔，中期出现中间加一孔成三孔。这些特点都说明了这一块蟠虺纹璜的时代是在春秋的早期，应该是春秋士大夫或王侯们，挂在胸前组佩中的一件。 这块春秋蟠虺纹璜，沁色斑驳陆离，包浆充满古韵，通身布满了历史的印迹。不知会不会是当初哪位诸侯、大夫贴身的佩物（春秋时候人们讲究礼仪，君子在重要的场合，一定要佩玉，玉挂长而大，只有慢行节步才不至于使玉挂颠乱。行进中一步一缓，悬在组佩下端的冲和牙会碰敲玉璜，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的响声，君子们就这样迈着方步缓缓行进）。如今此璜辗转笔者之手，实为不易。